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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刀(二)

作者:杜信龍

●三角緣


Tsit件三角戀情已經m̄是新聞--ah,Mona是一位急診室ê醫生。啊若男主角是仝急診室ê同事建銘,建銘in某淑雅mā tī仝病院上班,不過是tī長照病院leh做,kap阮某A-him仝單位--ê。Tsia-ê代誌lóng是A-him講hōo我聽--ê,我kan-tann想病院箍仔tsiânn亂,醫生有錢有地位,頭腦koh巧ê形象的確hōo人欣羨,又koh長時間ê壓力,tiānn聽見男女同事之間有曖昧,tse mā是合理--ê。合理?A-him對tse看法tsiânn無認同,我應伊社會不公不義ê代誌tsiah濟,人若無法度改變,總--是ài揣一个出口thang tháu,無,ē起siáu。

有一kái都合我bat看過淑雅,人tsiânn好,hit種好,就親像人講ê好新婦ê pān。建銘我mā bat看--過,無我ê緣,講話kap lán bē ha̍h,鬥陣做伙lán的確有感覺一種階級ê差別。Hit時我koh m̄知Mona leh kap伊交,所以bē去kā怨妒。Hit-tang-tsūn淑雅約in同學六、七个sio招去旗山khau紅菜頭。Khîng實,he是淑雅刁意故ê安排,希望建銘ē-tàng好好仔陪in母仔囝,順suà hōo in tsia-ê同事知影in翁仔某ê感情是koh有機會--ê。

我看ē出實在是伊內心查某人ê軟弱kap無力,koh驚惶同事ē kā笑,笑伊輸hit个查某人ê妖嬌。伊ê眼神有一款鬱卒哀傷ê美麗,hōo人有淡薄仔m̄甘。Tsit款代誌若發生tī查埔人身--上,仝款mā bē堪--得,查某人的確有siō-siâng ê心理tsiah tio̍h,無,凡勢koh-khah強。Koh再講,厝內koh有兩个三、四歲ê囡仔,不管按怎翁定著是ài搶--tńg-來!拄領結婚證書ê我,mā leh想hit張薄hiuh-hiuh ê紙有影真重,bē-tàng áu、bē-tàng折,若變形就歹回頭--ah。

我有一kái bat tī病院停車場影--著,建銘leh kap人暗會。當然in完全無注意著我,我mā恬恬欣賞現場ê liveshow,是A-him來kā我giú走tsiah無看了。若是hit時我知影是kap Mona,我ē按怎反應--leh?論真講,我實在無法度想像。落尾,tsiah知是淑雅in翁leh偷食,查某--ê拄uì醫學院畢業,情花拄開,suah hōo查埔--ê花言巧語來騙--去。頂kuân講--ê是我ê看法,啊若A-him 就ē講兩个thái-ko人,尤其查某hōo伊罵kah ná破bâ仝款。Hainnh,查某人對查某人tsiânn oh。

情愛ê看法,lán無啥經驗好thang講,畢竟lán m̄是聖人,只要是查埔人活一工就有可能tī情關頂kuân犯罪,不管心理iah是生理上,直到伊死hit工。我mā leh想身軀邊一寡同事不sám時leh臭彈kap外口ê女朋友按怎拄按怎,身材佗位膨佗位khiau,tī床頂ê功夫偌好拄偌好,聽kah面仔lóng紅紅烘烘,心狂火to̍h。Tse kám是有道德上ê問題?我suah感覺有淡薄仔見笑,褲底hit尾liu無張無持變大,我ê心bē輸開始跳車鼓。醫學上,tse是真正常--ê,我án-ne安慰家己。我suah mā有淡薄仔思念Mona,是佗一款思念,我真歹勢講。

「你講啊,tsit个查埔是m̄是tsiok下賤?偷食,koh偷食仝病院ê同事lóng m̄驚hông講?」A-him氣phut-phut leh問--我。

「感情ê代誌本底tsiânn歹講--ah。當然結婚--ah、tī外口烏白來是不應該。是講,人兜ê代誌無好批評。任何代誌lóng有前因後果,你m̄-thang siunn tshap手,無,到尾舞kah規身軀臭tsho。」我án-ne應。

「Lín查埔人lóng替查埔講話。」

「……」

A-him逐工tńg--來,lóng kā我報告in hit陣同事leh討論如何對付建銘kap Mona hit對狗男女。我是聽kah tsiânn siān,koh以我ê經驗來看,tse定著無好處理,若是公親變事主有影是夯枷。心內mā好玄偷食ê人ê心理,tsit款想法m̄知是m̄是一種變態,iah是過去戀情ê記持浮現tī眼前。愛情ê宿題kap結婚了後ê親tsiânn關係定著是無仝--ê,按怎無仝我khîng實分bē清。而且聽了siunn濟a-sa-puh-luh--ê,顛倒是一種反教育,我甘願tènn臭耳聾。

「查埔人有影下賤!看--起-來生做緣投仔緣投,想bē到ē做tsit款代誌?」A-him koh氣phut-phut leh唸,phàng是koh聽見新ê發展,bē輸逐工電視劇leh搬戲仝款。Tsit句話有小可tsha̍k著我。

「看外表?Lín查某人m̄是lóng án-ne?我無hit號phì-siùnn ê意思。不過,hông騙--ê kám m̄是lóng án-ne?緣投仔sàng講--兩-三-句-仔,若koh有錢就隨tuè人走!講啥mih真愛,我tsiah無leh信táu。Lín lóng hōo hia-ê韓劇騙--去--ah。一大堆人ē-hiáu講大道理,唸經摸奶--ê tsiânn濟--leh。」家己話講--出-來suah有心虛ê感覺。

「Ennh,淑雅講建銘以早jiok--伊ê時,對伊偌好--leh,liam-mi送he liam-mi送tse,koh hōo伊一張信用卡無限金額--leh,tsit-má--leh,一禮拜無到三工tī厝--裡睏,lóng kap外口hit个做伙。你有leh聽我講話--無--lah,氣死人neh。」

A-him愈講愈火大,kám講in查某人lóng想beh hōo查埔人tńg--來?若tńg--來kám有法度切hōo離?Tsit款問題suah沖入我ê腦海,一時無法度心靜--落-來。

「Ooh,你管人hiah濟beh創啥?A̍h無你ê代--lah。Tsit種問題聽了siunn濟ē起痟。」

「M̄緊替淑雅想一下仔辨法,hōo in翁mài koh kap外口hit个烏白lām-sám來。」

「以我ê想法來看,m̄-thang tshap tse--lah,無細膩舞kah家己一身軀臭,m̄值--lah。」

「你知影--無?淑雅koh有身--ah!Hit个賤人thài ē án-ne做!Koh huah beh離婚,你知--無?伊已經kap外口『小三』買厝做伙蹛--ah。」

「放兩个囡仔,腹肚koh一个,心肝有影雄!Án-ne,伊ài kā討囡仔ê tshiânn養費--lah!Tsit點tsiânn重要,若行到tsit个坎站,人走--去無要緊,錢ài留--落-來。囡仔ê未來有khah濟保障。頷頸生瘤,無ta-uâ!」

「伊家己ē-tàng tńg--來,當然上好。伊kám無責任?」

「有錢就好--ah,責任?查埔有錢、有才華,有影ē烏白來!Tsit-má,某有身koh beh去外口揣查某,有影tsiânn可惡。Tse bē有好尾溜--lah。淑雅ê想法是啥?Tse,我看,無好收煞,無定著koh ē出人命。無適合,提早結束mā是好--ê。」

「無可能--lah,淑雅koh有身--leh。In老爸koh倒tī病床。伊無可能想bē開--lah。」

「Án-ne代誌hê--leh mā m̄是辨法,上好ài替家己想--一-下,khah bē時到人財兩失!Beh háu無目屎!」

「你是講掠猴?」

「Honnh,你有影電視看siunn濟。我是講法律層次ê問題,tse是上無伊ē-tàng保護家己--ê。」

「阮明仔載sio約beh去赤崁樓hia ê武廟斬桃花,聽講偌靈siànn--leh,就m̄信關公ê刀斬bē斷!」

「你mā好--ah,你是leh kap人行教堂neh!緊睏--lah,等--leh,上帝就來kā你pa頭!」

阮beh睏進前lóng是leh討論建銘kap淑雅in兜ê代誌,A-him tiānn-tiānn講kah一半就睏kah十三天外kônn-kônn叫,放我一人leh kho̍k-kho̍k想。雄雄有替淑雅抱不平,心情suah艱苦--起-來。雖bóng我贊成男女平等,總--是,我了解男女交往iah是現今社會生態,女性íng-íng是弱勢,tse是tsiânn oh改--ê,尤其生囡仔tsit項代。我kā A-him講淑雅tsín腹肚內ê囡仔應該ài提掉,無--者,凡勢ē過了koh-khah痛苦。A-him認為我tsiânn殘忍,總--是,mā感覺án-ne對淑雅khah好。

其實建銘有要求淑雅ài kā囡仔提掉,淑雅suah堅持beh生--落-來。Tse是我後--來tsiah知--ê,建銘有影心tsiânn雄。淑雅是用啥mih心態想beh kā囡仔生--落-來--leh?一个母親對性命ê m̄甘kap囡仔ê疼惜?Iah是m̄願意hōo建銘án-ne爽幾十秒就越頭做伊去揣『小三』?愛原來是ē變質--ê,mi̍h件m̄是囥tī冰箱就bē歹,有期限--lah。若是beh用囡仔kā建銘縛做伙,實在無啥路用,兩个大漢--ê to無leh tshap--ah!囡仔m̄是in愛情ê防腐劑,beh哪ē-sái án-ne做--得?



(後期繼續)


#Saⁿ-kap讀小說 專欄,本文使用教育部推薦漢字kap臺灣閩南語羅馬字拼音方案
台文通訊BONG報331期,2021年10月出刊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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